小虎情歌Ⅱ青春的苦澀(2)

「如果說我愛你,這就是欺騙了你,若我說我不愛你,這又是違背我心意,昨夜我想了一整夜,今宵我又難把你忘,不能忘記你,這就是愛情~~~~」by劉文正的愛情。

唱完人生第一次卡拉ok不久後的幾天後,我就開始陷在這首歌的意境裡。

那時,我不清楚,這是不是人家說的曖昧?

老實說就算是今天,我還是不怎明白為何會喜歡上她,為什麼我會和他分開?

還是這就像上面那首歌那樣唱的「這就是愛情~~~~~」。(搖頭狀)

不過我想、我猜、可能、也許、應該、大概、恐怕是因為那件事,才讓我們開始在一起的?嗯!沒錯就是簡單的開門、關門。

就這樣開啟了這一段愛情故事。

★★★

那天早上(也就是吃完平生第一碗有妹陪的豆花的後一天)。按照慣例我同樣在約莫九點時分到達公司(走路只要兩分鐘),同樣一如往常的將鐵捲門打開,接著將裡面待修的冷氣和冰箱一樣一樣的搬至門前的騎樓上。

「小虎,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一個有點熟,又不會太熟的聲音叫住了我,我直覺放下冰箱後回頭看了一下。

「嗯!可以呀,不過什麼事?」我對著我們的新鄰居笑著。

「昨天我和你們老板談過,想說請你每天早上幫我妹開一下門,這些鐵捲門柱她搬不動,欣儀大約是十點左右會來開門,如果你方便的話就幫她開個門,可以嗎?」姐姐用著親切誠懇的聲音拜託著我。

「可以呀,反正我早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面對這樣誠懇的眼神,我向來是無法拒絕的,當然這件事也只是舉手之勞,而且也不算是做白工,當然我就很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那時我心想的是老大為了追馬子,就這樣簡單把我出賣了,所以這件事絕不能只是一片勇者鬥惡龍Ⅲ就解決,心裡正為這事暗暗竊喜著,殊不知煩人的愛情正悄悄的敲擊著我碎弱的心房。

「嘩啦啦!嘩啦啦!!」修著洗衣機的我身後傳來鐵捲門拉上的聲音。

「等一下哦,我馬上幫你開門。」我大聲喊著,不過她大小姐好像並沒有聽見,仍是將鐵門一片一片的推了上去。

我急忙丟下手上的工具,奔向那昨個兒才重新油漆過,卻仍無法掩蓋其歲月風霜的鐵捲門。這點光從鐵門推上去的聲音就可以聽的出來,我用力將最後一片門推了上去,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大姐(忘了名字,我只記得後來的日子我都這樣叫她)要我幫眼前這個看來弱不禁風女孩開門,因為它實在是不輕。

「這個這麼重,又這麼髒,以後我幫你就好了,我如果不在外面,你到裡面叫我一下。」我隨口說著,不過我們家大小姐好像耳朵還是沒有帶出門的樣子,一副鳥也不想鳥我的樣子!真的讓人看了OX一把火。

「門柱很重我幫你拿就好了,你忙你的吧。」我慢慢地將標著「左邊一號」的根鐵門柱搬到人行道旁鐵架裡放好,回頭一看她大小姐正企圖用吃奶的力量將「右邊一號」的鐵捲門柱搬起來。

「啊~~~。」一個力不從心整隻鐵柱開始像比薩斜塔般慢慢向她的右手邊COS45度角緩慢傾斜而下。

「小心!」我大聲的喊著,然後用著不太溫柔的眼神命令她離我遠點省得撞到她。

「謝謝!」連說聲謝謝也不會對著人嗎?這女孩是懂不懂禮貌呀,雖然只是表姐妹,怎會差這麼多呀,那時心裡真的這樣想著。

其實我對她的第一印象並不是那麼的差,她長的也不是那麼的顧人怨,除了那菜市場一般的名字外,老實說長像也還算不差。至於~那種情人眼中出西施等盲從的話,對我來說是不存在的,就算結了婚後的我也是這樣的認為。

嗯!怎形容她的長相呢?這樣講吧,談不上美,但她的五官算是蠻有特色的,兩個眼睛不大不小,但就那麼剛剛好都長在左右眉毛的下方。

什麼?這不算特色?

好吧,我換個方法說他兩個粗細剛剛好的眉毛,一邊一個正好長在剛剛我說的那對眼睛的上方。

什麼?這也不算特色?

那好吧,看起來很兇很不好接近算是特色?

不准說不,不准再發問,這是我的故事,我高興怎寫就怎寫。

閉嘴,也不准抗議。

反正我一開始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對了啦,但是沒有多久後,我~我~我就將人生很多第一次通通給了她~~~~~~~~~~~~~~~~包括~~~~~~~~~。

「媽的!這冷氣是幾百年沒清洗了嗎?怎麼這麼髒呀~~~啃!」心裡習慣性的咒罵著冷氣機的主人,突然從背後出現一隻滿是鮮紅色的血掌。

「給你!」

「這是?」我看著她手上那個明顯加了過多番茄醬的漢堡。

「你應該沒吃早餐吧?我剛剛在巷口買的,一個給你吃。」雙手髒的像是剛翻過垃圾桶一樣的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是傻傻的看著。

「那我放這,不想吃的話就丟了吧。」我望著回頭將漢堡丟在三洋洗衣機上的她說了聲「謝謝!」我沒辦法確定這聲道謝是否有正確無誤並順利的穿透她的耳膜,因為她大小姐,一如往常不理不睬的回她店忙瞎忙去了。

那時,我不禁想起昨晚她進門時的畫面,那個幽傷的眼神以及那句充滿誠懇的道歉,難道是不同的兩個人?又或是我會錯意?怎會差這麼多?」她再我的心中又扣了一分,最少當下是這樣想的。

其實我大多是上班前就會先買個麵包和牛奶,開完門後再一邊看著港劇一邊慢慢的享用一成不變的早餐,那年我記得看的是「新紮師兄」。

當時!戲裡的梁朝偉帥是帥,但一點也沒有現在那副憂鬱的樣子,重點是那時的張曼玉還是留著虎牙可愛到不行啦~~~~~~。對啦!你要我承認我看新紮師兄就是為了張曼玉也行啦。

但從那天後,我就沒有自己沒有帶過早餐到店裡,直到我聽到「以為你都知道後」,才重新又在早上光臨那家開的很早叫「美味香」的麵包店。

話說那時叫這個名字的麵包店全省加起來應該不會比中正、中山路來的少,這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

「老大!那我回家洗澡了哦,謝謝你的勇Ⅲ」我拿著下午才剛拿到的謝禮正想回家和紅白機奮戰。

「小虎,你看一下隔壁關門了沒?沒有的話幫欣儀把鐵門柱先立起來,再回去?」老大從房內探出頭大叫著。

「願繼續嘗試~~永不會認輪~~無論跌倒幾多次~~含淚再衝剌~~」門內傳來新紮師兄主題曲。

「好啦,新紮師兄先不要拿去還哦,我還沒看完最後一集。」我提醒著老大,出門前我看了一下手上的錶比較短、聽說叫時針的細針正指在阿拉伯數字10的位子。

「好,門我會關啦,放心啦,不用他幫忙,我自已行的,省的看他的臉色。」一出門就聽到她不爽的聲音正傳入她手上的電話裡。

「考!!!是我看他的臉色,還是她看我的臉色?莫名其妙!」老大不爽的我,當下決定拿了勇Ⅲ掉頭就走,我管她搬不搬的動那又髒又重的鐵門柱。

但當我拿了卡帶,再次走出公司門口時,一根黑漆漆,又長又笨重的黑影正好迎著我的面前倒了下來,幸好我昨晚睡前才剛看了「天龍八部」於是!我立刻使出昨晚夢中剛和神仙姐姐學的凌波微步閃了開來。

「框噹」一聲,那根該死的~~後來成為我們定情之物(不是,是媒人?)反正很重要的東西就是啦,我的意思是那根可愛的鐵門柱啦,就這樣嚇人的躺在我的腳邊。

我不是段譽這些鐵柱自然嚇不了我,她自然也不是王語焉,但是她那驚嚇的面容卻深深的打動了我的心。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清楚,因為從那之後開始,我不在討厭她,我想她也不再討厭看到我這張該死的臭臉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我從她臉上看到真誠的道歉,就跟前一晚她在家門口一樣的表情,只是眼眶多了打轉的淚水。我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哭,又沒有打到我,事後我問了她很多次也得不到這個答案,一直到今天為止。但她留給我的疑問中,這件也許算不是那麼重要的吧。

「你這該死不懂憐香惜玉的東西,就不能輕一點嗎?」,我踢了那很是無辜的媒人一眼,迎向她那差點湧出的淚水,我不知所措、厚顏無恥的說了一這輩子為了把馬子所說的第一句油腔滑調,但那是無心的,我很確定,最少那一晚我沒有想那麼多。

相信我,真的,我可以舉起右手對神仙姐姐發誓。(但這個動作,我決不是學那該死的段譽,因為我討厭他。)雖然,我想你們還是不會相信,就算我發了誓。

我慌慌張張的將地上的鐵門柱扶起連同其他三根門柱一一的讓它們乖乖的站在它們應該站的位子上後,並說了一句學自化學老師經典冷笑話。

「謝謝你!」

「不會啦,妳不嫌我雞媽媽的媽媽就好了!」我拍了拍沾了雙手牛油的雙手。

「你可以等我一下嗎?」身後傳來她仍帶著一點點哽咽又帶點極不協調的輕柔聲。

「嗯??」我回頭看著她正指著牆邊鐵鉤之後又指了指鐵門上方,我這才看到她手上流著血,我想應該是剛剛跌落的鐵柱擦傷了她吧。

「老大,我們的醫療箱在那?」我衝入店內同時大喊著。

「你怎還沒回去?」老大的聲音從浴室傳了出來。

「醫療箱啦!!!!!!!!!!!!」我想這輩子我第一次對我的老板這麼兇吧。

★★★

「謝謝你送我回來!」這次關上她家大門前她說的不是「對不起」,而且這次我很確定他是對著門外說的,而且對象肯定是哦,就算身後不遠的山邊有著向來愛偷看別人約會的月娘、除非她是花田一路的姐姐,不然那聲道謝肯定是給我的。

她那張臉上堆的也不是憂傷,而是喜悅,我一開始擔心著她的手傷難道不會痛嗎?怎還笑的出來。一抬頭,我才發現一件事。哦,我想那個笑臉並不屬於我,最少不是對著我那張受寵若驚的臉寵,而屬於她手上包的亂七八糟的繃帶,不過不管怎樣,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笑的如此的自然,如此的甜。

那一夜之後,我沒再讓她碰過那該死的鐵門柱,和那些可愛的鐵捲門,當然她手也不曾再被那些誇張的繃帶纏著,但那天晚上她的笑容卻緊緊的纏了我一輩子~~~~~~~~~~~~~~~~~~~~~~~~~~~~~~~~~。

                                                      小虎情歌Ⅱ(青春的苦澀)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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