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 緣滅緣起(1)
前陣子完成「小虎情歌Ⅳ」的初稿時，我那有點天天的朋友問我:「這是結局了嗎?」，我甩了甩頭回道:「你希望那是結局?」，然後他大哥的頭搖的比我厲害。
那當然不是結局，最少我希望它不是。
我期待 有一天我會回來 回到我最初的愛 回到童貞的神采。
我期待 有一天我會明白 明白人世的至愛 明白原始的情懷。
之所以想了很多天才又動筆，除了考慮要從何處下筆，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在找一首歌，找一首可以開始說這段「小虎情歌」的歌。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張雨生是我心中唯一的偶像，他的歌我不敢說如數家珍，但最少大多能朗朗上口。找歌我通常是從雨生開始，不管是為了自己找、為了朋友找、為了把妹、為了小說、還是為了故事。
我情願分合的無奈 能換來 春夜的天籟。
我情願現在與未來 能充滿 秋涼的爽快。
不過看小說的你，可能會覺得很奇怪，這不是第一站嗎，怎會用一首像是終點站的歌當開場?那是因為，我想到的開頭是「小虎情歌Ⅲ」的結局，因為那是這個故事開頭的一個關鍵，一個緣滅，也是一個緣起。
那麼我就將這首「我期待」唱完吧。
SAY GOODBYE 前前後後迂迂回回地試探。
SAY GOODBYE 昂首闊步不留一絲遺憾。
SAY GOODBYE 前前後後迂迂回回地試探。
SAY GOODBYE 昂首闊步不留一絲遺……憾。
我理了理頭緒，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螢幕上飛快的出現「say goodbye」。
我心理點了點頭，右腳往前踏出那年重要的一步。
那是七年多前的事~~~~~~。
很抱歉，這首歌不是獻給妳的，我仰起四十五度角對她說著。最少故事的開端不是----我補充說明著，但說的很小聲，也很心虛。
★★★
「好吧，你就幫我把機票準備好了吧。」我用有點無奈的語氣說著。
「喂!喂!來幫我的忙，讓你這麼痛苦嗎?還是你還是放不下?」電話那頭傳來志生抗議的聲音。
「上海，這幾天天氣怎樣?」對於生活婚姻都很美滿的人，我通常很懶的和他廢話，那種人那懂的情傷的痛苦。
「你隨便帶幾件過來就行了啦!治裝費，我負責這樣可以了吧，夠義氣吧?」
「那，決定時間就通知我吧!」「等等，先別告訴我媽，我怕她嚇壞了。」我警告著我那位天生神怪大條的未來上司。
我之所以會緊張，原因是這通電話的兩個月前，我將我想去大陸工作的事和她商量，一開始她只是低頭不語，我猜她是在想要怎麼阻止這個獨生子離開她去大老遠的地方工作。「妳別擔心，志生會照顧我的。」我當時這樣心虛的安慰著我老媽。因為那個傢伙，要不是娶了一個能幹的老婆照顧著他，那能那麼幸福的過日子，我死也不敢奢望他有辦法照顧我。
當然一開始我也沒有下定決心要去，只是閒聊間隨口問問。我媽在我說完後的三小時才回答了我的問題。「你是因為想忘記曉玫?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媽收拾著桌上的杯盤狼籍，雙眼連看也沒有看我一眼。
「啊!不是~~，如果~~妳反對的話，我就跟志生說不想去就好了。」我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兩眼直盯著剛剛跑出畫面的螢幕。「其實就是~~。」我內心深處呐喊著。
三天後，我媽幫我回絕了志生，理由是---「你不是說在上海嗎?怎變成在昆明?」「昆明是在那?不是在雲南哦?」我媽用近似咆哮的聲音對著純白色sony分機喊著。
「那不是很落後，書上都寫那地方有很多土著，很多瘴氣?」我用力的拍了一下額頭，心中大喊不妙，我不清楚我那死忠兼換帖好兄弟在電話中怎樣解釋。我默默的回到房間將電腦打開，等了數十秒後，在奇摩的網頁打上「昆明」兩個字。
雖然這之後的一小時內，我不斷的將電腦裡有關「現代昆明」的照片，一張一張比給她看，老媽仍是不放心說著:「不行，那太遠了，太危險了。」
「不~~。」我本來是想說「不會啦~~。」但腦中閃過一絲念頭卻說了:「不然我明天打電話跟志生拒絕好了。」
然後這件事就過去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的手機響了。一封來自「小虎情歌Ⅲ」的女主角，也是「小虎情歌Ⅳ」故事中前女友的簡訊，將一切都改變了。
簡訊的內容是什麼在就留給我寫「小虎情歌Ⅲ」時再公告好了，總之最後我媽看到了那封簡訊，她老人家很是擔心我會跟曉玫藕斷絲連，所以幫我答應了那份她原本反對到底的新工作。
於是，我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徹底的崩潰了。其實我倒不是討厭那份工作，也不是不想去「昆明」那麼遠的地方，更不是因為斷不了奶，離不開我開始漸漸白了髮的母親。
「你是不想承認，那段感情已經徹底絕望了吧?」我不能說志生帶著嘲笑口吻的答案錯了，但某種程度上我是一點也無法反駁，於是才有了一開始的那段隔海對話。
★★★
然而，承認緣滅，也就有緣起的開始~~~~。
「哥，你看兄弟今年有沒有辦法完成第二次三連霸?」那天晚上我一邊聽著客廳傳來電視裡蔡明里轉播「中華職棒14年兄弟的比賽」的聲音。那場比賽我記得早早就拉開了比數，所以我看的不是很專心，索性就回到房間整理行李，去大陸的工作就定在一個月後。
「只要三劍客不失常，一定沒問題。」我用充滿了自信的聲音回應我二妹的問題。「看起來今年的對手，可能會是興農牛哦。」我加送了一句我個人精彩的分析。」
「牛妹~哭吧。」客廳傳來兩個妹妹的喝彩聲。
「是哦，可是你不是要去大陸了，那就看不到了，好可惜哦。」二妹不知何時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知道妹妹指的是什麼，所以我一下腦中就湧出「12年的冠軍賽」的種種畫面，最後想起了養父鐵在投手丘上大喊「やった」。
於是我打開了電腦，想要找出那年的影片，想要燒一片帶去大陸。萬一沒「14年冠軍賽」看，也可以看看精彩的12年總冠軍止止渴，但沒想到就這一個小動作，改變了整件事的發展，當然我指的是我的事，不是「兄弟象」，更不是中華職棒。
那天晚上，我利用在燒「12年總冠軍賽」的時候，隨手點進了「兄弟官方網頁」的討論板，隨意的點選幾個感興趣的話題觀看，其中最多的當然是分析今年的戰況。之後，我看到了一個名字，一個當時令很多象迷「心痛」的名字，出現在某個討論板的標題。
我的滑鼠慢慢的移到那個寫著「棒球先生」的標題上，猶豫了許多才勉強用微微擅抖的右手點擊那個小框框。我之所以發抖不是想起了李居明(這之後，他會變成小虎情歌Ⅳ中的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但當時我是打死都猜不出來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離開兄弟的情節。而是想起了幾年前，我和曉玫在兄弟飯店巧遇「棒球先生」的那段往事，一下子我的思緒又亂了~~亂的不知所措，亂的我完全沒有去管那個以「棒球先生」為標題的文章寫了什麼，只是任由電腦裡傳來的兄弟隊歌，那無法進入我腦中卻又不斷在我耳際迴響的聲音。
☆☆☆
「那個簽名呢?」我腦中突然想起那一晚在兄弟大飯店的走廊，李大哥幫曉玫簽名的情形。我還記得他當時問我們是不是男女朋友，然後他第一次問我什麼時候結婚「快了。」是我當時的回答。那時我剛買了基隆的房子，也的確有討論過結婚的事，所以就隨口回答了他。
「那就先恭喜兩位了。」李大哥親切的回答著。當時我和李大哥的關係，僅止於球迷和球員，他壓根連我是誰也不清楚。但人的緣份就是這般神奇，那夜之後的十年後某一天，他確然再次親口跟我說了聲「新婚快樂」。不但如此，他還神奇的成了我們的媒人。當然我們指的不是「我和曉玫」而是「小虎情歌Ⅳ」的女主角，那個暫時只存在我右邊仰角四十五度空間的她。
當然那晚，我們都沒猜到日後的故事，李大哥也還沒離開「兄弟棒球隊」，而我也還無知的沉醉在那段已早已消逝的無影無蹤的戀情裡。
「棒球先生」是曉玫的偶像，而我的偶像則是「萬人迷」王光輝。
當李大哥第一次離開「兄弟隊」時，曉玫的反應如何我無從得知，我卻是無比的沉痛，特別對那件如鬧劇般的新聞感到些許的憤怒(當然那是當時不了解事情的緣由下。)
☆☆☆
那篇文章的作者是一名體育記者，文中主要是在說他去了「棒球先生」經營的一家「咖啡廳」以及他和李大哥深談後的種種感想。而那篇的文章的真正名字我早不復記憶，那位記者朋友的大名，我更是連記也沒有記起過，但那篇文章卻悄悄的改變了很多人。
在那之後的幾天，我很常在「兄弟官網」的討論板打混，也在板上認識了兩三位談的來的朋友。幾天後，我也忘了是誰先邀約的，總之我和他們相約在天母棒球場一起看球。
那場比賽的對手、過程和勝負我全然忘了，但那天晚上我們去的餐廳我卻永遠也忘不了。
「你們有看了官網的那篇文章嗎?」綽號叫蚊子的女孩問著我們，我們則是一臉茫然的回望著她。
「那家咖啡店，叫「日安」，我朋友現在在那，你們想去嗎?」他的回答又讓我們愣了一下，但似乎像是捉到了些什麼。
「李大哥應該在店裡吧?」蚊子用猜測的口吻說著，這會兒我總算完全明白她所指的是那篇文章。」
「我還有點事得去忙，下次好了。」兩同行的男生同時拒絕了蚊子的臨時邀約，我並不確定那晚他們是真的有事，還是無法面對離開了兄弟的「棒球先生」。但我確信我去了那家名為「日安」的咖啡廳，因為一切的一切都神奇的開始改變了。
一輛名為「緣份」的地下鐵列車，緩緩的開進了我生命的月台。那是一輛全新的列車，車門是紅色的，上面寫著「日安」兩個字，推開時會有輕柔的玲噹聲~~，還有那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歡迎光臨」。
聲音從櫃檯後半段，餐具回收窗口後傳了出來。雖然當時應該對那聲音不熟，但我卻一下就明白那是誰的聲音。我望了望有點空盪的店內，只有一桌坐著兩個客人，其中一個自然是蚊子提起的朋友(後面他的代號簡稱為「會長」，至於為什麼大家會叫他會長?嗯~~我下次問問她，再告訴你們好了。)，另一個很抱歉我完全忘了是誰。
老實說，當天李大哥跟我說了什麼，我不太記得了。但他幫我泡的那杯咖啡我卻永遠記得那個味道，那個味道有人稱之為「原諒」，但我覺得那太沉重了。而且我們也沒有資格對李大哥用上這兩個字，所以我選擇了另外兩個字「釋懷」。
回基隆的途中，我腦中不斷讓那個味道在腦中衝擊著，一直到我回到家打開了電腦，在官網留下一篇名為「一杯令我久久無法入睡的咖啡」的文章。
幾天後，女主角和很多人一樣看到了這篇文章，也跟著走進了這輛名為「日安」的地下鐵，她選擇了一個位子，剛好在我身邊，於是地下鐵悄悄的啟動了。
地鐵開動的同時，一首名為「對的人」的情歌翩然響起。
「對的人」歌詞如下:
你問在我心中 是否還苦惱
那次受傷 否決了愛的好
謝謝你的關照 我一切都好
一個人 不算困擾
那次流過的淚 讓我學習到
如何祝福 如何轉身不要
在眼淚體會到 與自己擁抱
愛不是一種需要 是一種對照
愛雖然很美妙 卻不能為了寂寞
又陷了泥沼
愛要耐心等待 仔細尋找
感覺很重要
寧可空白了手 等候一次
真心的擁抱
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 一定會遇到
對的人出現(在眼角)
能願意為了一份愛付出去多少
然後得到多少並不計較
當我想清楚的時候
我就算已經準備好
放手去愛 海闊天高
喔~~~ ~~~ ~~~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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